Saturday, March 20, 2010

Page 120,121,122 of 260 T01_260.pdf 第一編 佛法總學 判攝 | 二0 漢藏教理融會談

從此等科學的立論法上,也自然有唯識的趨向。如被現代科學研究所逼生的哲學認識論,就其認識的限度,以立對於宇宙萬有認識的範圍,這很近乎唯識的道理。又如最新物理學講到最後之物質波,以現於認識上而名之為認識波,彌近唯識所變義。
2 空宗龍樹等用辯證法破顯龍樹、提婆、佛護、月稱等的傳承,他們都用似乎近代西洋的辯證法──亦譯對演法──來破執顯理。因為龍樹等的論旨不適於用因明,重心唯在直明諸法空性實相,故用辯證法。這辯證法,是觀萬有皆不安定而變動無常,一切存在皆是含有矛盾性的暫時統一,而無絕對性的統一;祇是矛盾的統一,故不能永久安定。由矛盾故發生變化,由變化又起新的統一,新統一仍是矛盾的和合,不安定的,有變化的。從龍樹等所說的看,亦說萬有皆因緣有,都無有決定的自性。這因緣和合有,就是矛盾性的暫時和合,剎那生滅變化,不成決定不變的絕待自性;故於空宗,假使要究其決定的自性,他的回答,就是一個空字。不但蘊界處是如此,就是苦集滅道也如此。然非無矛盾和合的暫時存在,不過是因緣有的存在罷了。由因緣有故無獨立的自性,不能安定的存在,究之、就是畢竟空。這就是由因緣法上顯其空性,亦即在空性上說明因緣如幻的道理,比西洋的辯證法更為徹底,更不須用因明。因為是自無所立所說,皆就他之立說而破,如聖天說:「破如所破」,就是說能破的理亦同所破的執而空無所存。故此空宗最徹底的辯證法,較西洋的辯證法更進一步了。
3 空宗清辨派近於形式邏輯中國以前羅什到嘉祥的三論宗也用辯證法,不過就後來傳入的清辨的學說觀之,似陷於形式邏輯。西藏所傳,則有佛護月稱派和清辨派,區別頗嚴。或說其不同點在於因緣世俗立自性和不立自性。依我看來,這立不立自性,不過名詞上的區別,以清辨等的自性也是就緣生法假名的,並不同世間所執的實我實法──實我法的自性,唯識和清辨都是早已破除了。如小乘破凡夫我執,大乘破小乘法執等,所以不但清辨不執,即有宗也是不執的。故清辨所說的自性也是不過世俗名言上相待而說,如待彼說此說此非彼等,並不違背因緣假名的道理;則用不用自性之名,自是沒有多大差別了。其最大差別,還是在立論的方法。按西洋的論理學,有演繹法與歸納法。演繹法的形式邏輯,只求形式對而其實無益。例由大前題中抽出小前題而作斷案,其斷案是於大前題中已決定的,如曰:「有為是空,緣生故,如幻」;緣生與喻均是有為,因喻已為前陳所包,所以這種立論但有形式而不生功用。所以,空宗自無所立,唯就他人的立說而破,他若無所說,自亦無所破。若如清辨自有所立,是則不能不就色心等各立自體為立論的基本,反蔽畢竟空義。所以空宗兩派,是立論法上隨應破與自立量的不同,而帶起立不立自性的差別。•••••丙 空有宗比觀•
空有二宗,都是大乘。就空宗說,地前菩薩位上,以徹觀空性而證究竟勝義為勝,有單刀直入之功。有宗以顯理策行為勝:如有宗顯示蘊處界各各因緣,及無始時來凡染因果與如何對治修證而轉成聖淨等,非常詳明;由此等理論使一般能了解的有智慧者,不能不信受而發起捨凡成聖捨染成淨的心。因此、有宗以令人修習淨行,對治染因,策修廣行見勝。更就地上觀二宗,空宗說根本智境,有宗說後得智境。如唯識說「勝者我開示」及「我於凡愚不開演」等,皆明是後得智境。是則二俱智境,平等平等;若至佛果,則一切智智更無二宗的差別。
丁 漢藏應互學•••••漢藏雖都有性相二宗,但是兩地都有所缺,如漢文佛教缺少關於空宗的,有佛護、月稱、阿底峽、宗喀巴等發揮空宗的理論,這些都應當學。關於有宗的,中國於安慧的唯識不完備,亦需補充。至在西藏方面,也應學漢文佛教的護法、戒賢、玄奘、窺基等的唯識義,及羅什以來三論宗義和安慧中論釋等。這樣、纔可和合成空有圓融的大乘。本來、空有二宗論傳到中國,大抵皆提倡相助相成,而不是相破相毀的。如有宗雖明世間的道理的勝義等,無不以通達二空真如的真唯識性為究竟,故與空宗並不相違。但法相所說,在空宗的因緣假有上、對於凡夫外道小乘所執的人法上,以重重破除而顯重重的染淨因果差別,如辨二無心定差別及二世緣起義等,此皆非俱舍等小乘法相之可及,豈應以偏見而捨瑜伽、唯識等勝義而不用?這是從漢藏教理上略談到的一點。

三 顯密問題
甲 不取東臺密判教取藏所分顯密再講顯密問題。顯密所以成為問題者,是由於密咒興盛,而批判其餘一切教法為淺顯,成為顯密對立,所以發生了問題。本來、密教傳到中國也是很早的,大概在六朝時候吧,便有了雜密的經典輸入。但是、真正的建立密教,還是在唐朝開元年間,當時有名的人物,如善無畏、金剛智、不空三藏等,都是專門宏揚密教的上師。並且在這時,也傳去了日本。中國的佛法,因為經過了唐武宗的毀滅密教也就一蹶不振,繼之而起的是不立文字的禪宗。一直到了元明清的時候,因為蒙藏的關係,帝王很多信仰密宗,在北方五臺山等處也有很多密宗寺院;但多是喇嘛,和中國僧眾及民間信仰,沒有什麼關係。所以,可說漢土民間信仰祗屬禪宗等;其燄口和其他的密咒,雖普遍於民間,為社會的風俗信仰,然非寺中修習的正課,如禪門日誦中的密咒,不過是附屬的一種助行罷了。在民國六七年前,還沒有所謂顯密問題。近年來,因為密教的勃興,一方面有由日本而輸入中國的東密、臺密,一方面由蒙藏關係的密切,而傳來黃、紅、白各派的藏密。漢地佛教有了密教而佔有重要地位,形成顯密對立的狀態,因而又產生所謂顯密問題了。
現在判顯密教法的,有西藏和日本兩方面。依日本所傳的,又有東密臺密兩派:東密是弘法──空海大師所傳,以東大寺及現在的高野山為基本道場;臺密是兼天臺宗的傳教大師所傳,以延歷山為主要道場,這是東密、臺密得名的由來,且亦是密教在日本放一異彩的中心點。不過日本的空海首把顯密二教剖開,如中國密宗的經咒儀軌中,虛來皆無判教之說,自從弘法大師著了十住心論及顯密二教論以後,就有了密宗判教之說。十住心論,他還是根據賢首的五教,如十住心論中有畜生心、人心、天心的三種世間心,及聲聞心、獨覺心的二種就是賢首的小教,其第六、七、八、九心,就是賢首始、終、頓、圓的四教,此外再加密教為第十心。所以教理的分配,不過在賢首五教上更加密教。但其建立顯密二教分判法,不啻把整個的佛教解剖開了,不免有所偏蔽,所以為現在講顯密問題所不取。
臺密本來的判教法,是依天臺的四教,而說圓教為密教;後來因受了東密的影響,便說法華等為理密,密宗為事理俱密。依我看來,日本東臺密的判教法,是依於臺、賢而失其當。因此由其判教之結果,演成各宗派而無整個佛法的流弊。現在不取日本所判的顯密,而取西藏所分之顯經密續。西藏於佛說,除律以外總分為顯經密續二種,從說人天聲聞等小乘法及說空有觀行等大乘法為顯經,其餘由師弟傳承的咒印儀軌等為密續。其相傳續承的密法,換言之,亦即實際的修習法,所以密宗道次第上亦未另有判教之說。單就所傳的實際修習法而說為作、行、瑜伽、無上四層,故今取之。
乙 性相為顯臺賢禪淨等即等於密此義在上次佛理要略中也曾說過,所謂大乘法有三:一切法自性空義,一切法唯識現義,一切法大總持義。這�的相,就是唯識,性就是空宗,此二皆重在以教顯理,即將一切法的究竟性和行果的差別相,用教把他顯示出來,是教的本義。
整個的佛教,傳到了中國,就產生天臺、賢首、禪、淨等宗。禪雖是印度傳來的,但成為宗派者,是在中國。然淨土宗在中國,猶不過念佛發願往生罷了,其說理是附屬於臺、賢、禪等,並沒曾另有判教等的方式。但傳到日本就不同了,日本別立淨土的教理系統及判教等的方式,發達至淨土真宗,且建立教解證信的四個次第,而不言於行。他的教是彌陀教,於此起解,由解而證,由證方為真信,真信就等於已生極樂。其念佛不過感念佛恩罷了,和中國要由念佛等行而求往生不同,故彼稱純他力宗,不藉修行。其現在的世間行化,也是已生彌陀極樂而來度人而已,這是淨土教發達最極至的表現,故淨土真宗即等無上密宗。又如天臺圓教一念中具足理事兩重三千性相,深明法法即是大陀羅尼義,與賢首之事事無礙法界相同。禪宗在表面上其問答多不可解,而在此問答上就直示法身全體大用。如從前杭州鳥巢禪師有一個侍者,侍師多年,以師平常一點佛法也不講,乃告假欲去。師問其故,他說要向他方求佛法。師即手拈衣上布毛一吹曰:「若佛法,這�也有」,侍者頓悟。這豈非信手拈來無非佛法之義?也就是一事一物無非大陀羅尼法,所以臺、賢、禪、淨的行法,即同密宗。天臺等雖判一大藏教,然宗要上即一心三觀,賢首也唯是華嚴法界觀,所以就其宗要說,與密宗無別。
丙 一切佛法之顯密觀前面二段是就部份的佛法觀察,這�是就整個的佛法而觀察顯密,略分四類如下
1 顯中顯 以前講的五乘共法、三乘共法、和大乘法相、法性等,都屬於顯中顯。雖大乘法相對於法性亦說尚有隱密未顯了處,而對於下列三重還是顯中顯的。
2 顯中密 在所依的經典如華嚴法華等,是屬於顯經的;可是臺、賢、禪、淨的宗要所在,都是明一切法皆大總持而修觀行的。此觀之天臺所說,任何一色一香皆即法界,一切法皆不能趣過任何一色一香,就可以知道了。
3 密中顯 即唐宋以來漢文教典所傳的密咒經軌,和日本依於漢文經咒儀軌所傅的金剛界、胎藏界等,以及藏蒙紅白黃各派所傳的密法。此等雖是祕傅的密法,而經咒儀軌等明修行次第,皆有定軌法則,其修習觀想等法,也是極其次第差別明顯的,因此可立為密中之顯。
4 密中密 禪宗在門庭施設上,可說為密中密。禪宗的特重點,專在乎證而不在乎教,所謂心心相印,相印就是證到了,不相印就是不曾證得,故稱教外別傳,所以成密中之密。在各宗究竟極證上,都為實證而無言教安立的,至於說即身成佛、即心是佛等,已是多事了。因為在密之極密是毫無生佛相可安立的。
丁 重重顯密之勝劣觀現在講的勝劣,就是依於前面的顯中顯、顯中密、密中顯、密中密而判別。前面四重中的顯中顯,除了五乘共法三乘共法以外(因為五乘三乘共法,只攝大乘一分,故不另),其餘如顯中顯的大乘法性法相及顯中密的臺賢禪淨等,既可互為平等觀,又可互為勝劣觀,因為就顯中顯的大乘性相而說,可算是顯之最淺顯的,而顯中密的臺賢禪淨在顯法中,以明一切皆大總持之不可思議義,就比較深了一層。至於密中顯所依的教法已深祕玄密,更能從實習上重重顯明出來,此較又進步了。到了密中密,就是甚深最甚深,最高無比的了。同時,也是一程序中所指的最殊勝法。
但以上四重,是由顯淺而深密說的,若是把這四重行列倒轉來,則其勝劣也可互易其位。如密中密,可說為佛法最淺劣的,因為密中密所主的,即在法界法性,無論有佛出世、無佛出世,其性法爾常在,如禪宗說「古鏡未磨,照天照地」。因此、故說一切眾生即是佛,無佛外之眾生,也無眾生外之佛,即生即佛,無生無佛。都是密之極密的意義。而一切都是黑暗的,一切都是無別的,禪宗說「墨汁烏紗半夜文」,即是此義。所以、密至極密,既無一點佛法,也無能證的行所證的果。甚至連佛出世也是多事,所以雲門說:「老僧當時看見,一棒打殺與狗吃,貴圖天下太平」。因為有佛出世,於是有佛有眾生,便要分別得不安了。若不出世,豈不都是佛?豈不亳無分別,從此義上,故密中之密即是黑中之黑,是最未顯的佛法。從此進一步是密中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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